五部门联查郭美美:不体面的行为终结了一个时代(图)

李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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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公益基金会理事长 徐永光

郭美美
1 c8 b9 a" P& z+ _' Z( q　本报讯 2011年的最后一天，轰动中国慈善公益界的“郭美美事件”又有新进展，中国红十字会公布因“郭美美事件”备受争议的商业系统红十字会调查报告。报告显示，商业系统红十字会内部管理混乱，部分负责人利用其双重身份，在项目运作中存在关联交易。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根据调查结论，决定撤销商业系统红十字会。
　　五部门联查郭美美连锁事件
4 z( p. Q; ]1 M' }! z' c4 D7 r　　2011年6月21日，郭美美在微博上炫耀其奢华生活：用爱马仕包，开玛莎拉蒂车，她的认证信息为“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此举导致中国红十字会陷入空前的信任危机。7月1日，中国红十字会暂停商业红会一切活动。
2 U; g1 y4 {6 i4 d; a. |　　据中民慈善信息中心统计，受“郭美美事件”影响，2011年6月到8月，慈善组织接收的捐赠数额降幅达86%。
　　2011年7月，由监察部、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北京刘安元律师事务所、中国商业联合会和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相关人员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调查郭美美与商业系统红十字会的关系、商红会的治理结构和内部管理。
* y( G) M8 h8 g% |; o　　昨天，中国红十字会公布了这份1500余字的调查报告。
/ z# e- k, z* m　　商业红会负责人违规关联交易
3 X/ s, E( Y* }5 h5 s' ]( C　　调查报告首次披露，商红会与北京王鼎市场营销咨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王鼎公司)存在利益关联，同时说明“博爱服务站”项目资金不是来自红十字会及公众捐款。
$ {" g: n# [& h. D9 w　　王鼎公司是民营企业，2005年1月和2006年1月，该公司负责人王树民和李庆一先后被商红会聘为副会长和副秘书长。“博爱服务站”项目是2006年4月由商红会向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申请开展的社区项目，计划在全国部分城镇社区设置两万个“博爱服务站”。王鼎公司参与“博爱服务站”项目的策划和运作，占有中红博爱公司30%股份。
　　中国红十字会称，王鼎公司相关负责人的双重身份和所开展的项目存在利益关联，严重违反了公益组织原则。
　　调查确认，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和商红会在“博爱服务站”项目中没有任何资金投入，项目运作资金全部由中红博爱公司投入。
# F% v6 o7 Z3 Y+ D% K2 Q6 |8 K& ], C: G　　经商中国商业联合会同意，决定撤销商业系统红十字会。
　　“郭美美”引发红会信任危机
　　2011年6月21日，“郭美美Baby”微博认证信息是“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上网炫耀名车、名包引起关注。翌日，中国红十字会声明，没有“红十字会商会”和“商业总经理”，不认识郭美美。
, T5 B6 |" {7 C) u% o　　受“郭美美事件”引发，网络爆料，商业系统红十字会自成立以来，多项公益活动背后曾与诸多企业有合作。被指涉嫌利用公益之名，实则商业操作获取利润。
　　工商资料显示，商红会副会长王树民是北京王鼎公司创始人、大股东，副秘书长李庆一是该公司副总经理。7月1日，中国红十字会再次发紧急声明，暂停商红会一切活动，并对其调查和审计。
1 d: n0 u9 U" ]　　2011年12月31日，经联合调查组历经半年调查得出结论：商红会负责人利用双重身份，违规关联交易，严重违反了公益组织原则。经商中国商业联合会同意，商业系统红十字会被撤销。
4 Q# ^% Z2 ?1 X2 m$ O3 z2 o0 ~5 y　　2011年“公益质疑”大事记
: N) c; h' T% u　　去年年初，上海卢湾区红十字会“万元餐”
: ~5 c2 o5 s5 Q6 w　　四五月份，陈光标高调慈善遭遇质疑
　　6月下旬，郭美美炫富牵出商红会连锁事件
- M# c8 O) f" ?　　8月初，中华慈善总会发票事件
0 w. ^3 o5 W" [　　8月16日，中国青基会中非希望工程事件
　　9月1日，河南宋基会被指用善款放贷
* J4 }5 x4 T$ o　　调查结论
　　郭美美与红十字总会无关
　　调查报告中再次强调，商红会中不存在“红十字商会”这一机构，没有设立“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这一职务；郭美美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商红会没有任何关系，郭美美没在商红会中担任任何职务，也没发现在与商红会开展合作的公司中任职。
　　与商红会合作的中红博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红博爱公司)的银行对账单及财务支出明细均显示，该公司从未向郭美美支付任何费用。郭美美炫耀的财富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商红会、公众捐款和项目资金无任何关系。
" j3 j. w& f0 `! b: q　　商业红会管理混乱
　　中国红十字会称，中国商业系统红十字会成立以来，没有建立严格的治理结构和管理规范。
+ F2 {0 ]- L# {　　2001年商红会成立以来，没有按照《中国红十字会章程》对行业红十字会的要求召开会员代表大会，没有通过选举组成理事会和常务理事会，仅以商红会会长办公会议的方式聘任商红会副会长、副秘书长等管理人员，没有建立严格的治理结构。
+ C; H6 b6 g4 z　　商红会在合同管理、财务管理、利益规避以及处理红十字事业使命与商业机构行为的关系等方面，没有建立一系列严格的管理制度。
　　追问
　　“严格管理规范”可否公开？
5 ?. ^, O8 C: D: s+ q　　商红会是2001年11月5日，由中国商业联合会根据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关于同意成立中国商业系统红十字会的批复》正式发文成立的，主要职责是在商业系统开展紧急救护和红十字活动。
　　中国红十字会称，商红会成立以来，没有建立严格的治理结构和管理规范。多位市民看到该报告后提出疑问，公益组织在合同管理、财务管理、利益规避及处理与商业机构的关系等方面，所谓的“严格的治理结构和管理规范”，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昨晚，中国红十字会多位负责人未对此做出回应。
2 @) D0 D7 I* t7 l　　承诺公布审计结果未兑现？
. R: [$ {1 v$ Z" Z　　2011年7月1日晚，针对公众对商业红会运作方式的质疑，中国红十字会发紧急声明，称暂停商业红会一切活动，将邀请审计机构审计中国商业系统红十字会成立以来的财务收支。同时将商请中国商业联合会成立调查组，调查商业红会运作方式，将及时向社会公布审计和调查结果。
1 g  R/ F( s4 O　　时隔半年后，调查结果公布，在这份1500余字的《调查报告》中，有业内人士质疑，之前承诺公布审计结果，如今没有如约出现，对已公布的调查报告，也未涉及商业红会违规的具体内容。
　　专家点评
6 G& o4 z5 s9 ]5 z1 B2 m　　公益不透明 只有关门一条路
, N9 U+ d, H- q  Q0 |7 x. b　　点评人：徐永光 职务：南都公益基金会理事长、基金会中心网理事长
8 O, D- t) n9 k; R3 i% \　　2011年是中国公益慈善界的多事之秋。由郭美美引发的官办慈善公信力危机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似乎已经显现。
3 u8 B! B2 c' y+ F　　中国慈善不仅面临信任危机，还面临情感与理性的碰撞，又碰巧这几个慈善机构的麻烦全都涉及公益与商业的合作，舆论于是把公益与商业合作推向了风口浪尖。似乎一粘商业活动或商业合作，慈善组织就要变质，就会侵害公共利益，陷于不义；一些原本想为慈善做点好事的企业、富人企业家，不得不违心躲开慈善，唯恐行善遭恶报。
, W: A5 b6 U2 L! C　　尽管几个机构涉及的麻烦和背景、原因、性质各不相同，但公众对这些事件的质疑和责问，不论是专业还是外行，理性还是不理性，无不指向官办慈善机构的透明度和公信力，表达了对官办慈善机构的不信任。
　　公益慈善组织透明的钥匙掌握在公众手里。相信在社会舆论的正确引导下，公众能逐步了解和掌握自主决定捐款、自由选择捐款受捐机构、决定捐款使用方向、监督捐款使用结果和享受捐款税前扣除的权利。假如每个捐款人都认真把握自己的权利，履行自己的责任，哪怕再牛的公益组织，不透明也得透明，否则只有关门一条路。
5 `9 w5 R% I& Y% v& Y  Q( m# P' Z3 r　2011年的最后一天，中国红十字会总会通过网站向社会公布了“郭美美事件”的调查结果。调查称，郭美美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商业系统红十字会无关，其炫耀的财富也与红会及公众捐款无关。但由于商红会内部管理混乱，总会已决定撤销商红会。
4 H) b1 b! s9 }4 O　　郭美美炫富牵出商红会
, w! p+ f  ?% k6 {　　>>事件经过
1 d: I- N7 B- `3 ^3 R  U　　2011年6月，新浪微博上一个认证身份为“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的网友“郭美美Baby”公开炫富，这个自称“住大别墅，开玛莎拉蒂”的20岁女孩称其“所在的公司是红十字商会”。而媒体随后发现，中国红十字会下面有一个商业系统红十字会(以下简称商红会)类似红十字商会，并曝光了商红会项目的运作问题。
　　多家媒体报道称，与商红会合作建设“博爱服务站”的中红博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红博爱公司)的大股东是北京王鼎市场营销咨询有限公司，而商红会也曾借用王鼎公司账户从事慈善活动。有网友爆料称，郭美美男友(后又被称是干爹)是中红博爱公司前董事王军，王军在郭美美事件发生后辞职；而王鼎公司法人代表王彦达是商红会副会长王树民的女儿。
　　“郭美美事件”使得红十字会的管理和捐款去向饱受舆论质疑，红会系统接收的捐款一度骤降。
- ?8 ^9 c- q; N. R% t: H  G/ b0 k　　2011年7月，由监察部、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北京刘安元律师事务所、中国商业联合会和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相关人员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开始针对郭美美与商红会的关系、商红会的治理结构和内部管理进行调查。
　　>>调查结果
　　郭美美并非什么“总经理”
　　昨天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商红会中不存在“红十字商会”这一机构，没有设立“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这一职务，郭美美没有在商红会中担任任何职务，也没有发现郭美美在与商红会开展合作的公司中任职。
( u$ _3 X9 Z! [) v　　调查还称，郭美美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商红会没有任何关系，其炫耀的财富与红十字会、公众捐款及项目资金没有任何关系。
0 _9 X6 @' A  ]6 Y　　商红会与公司有利益关联
0 L" W0 a4 e2 D1 x6 E- D) m& o% ]　　此次调查报告对于王鼎公司与商红会的关系予以明确。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称，商红会是2001年11月正式成立的，其主要职责是在商业系统开展紧急救护和红十字活动。
　　报告称，王鼎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2005年1月和2006年1月，该公司相关负责人先后被商红会聘任为副会长和副秘书长。王鼎公司因参与“博爱服务站”项目的策划和运作，占有中红博爱公司30%的股份。
　　调查报告承认，商红会与王鼎公司确实存在利益关联，“博爱服务站”项目资金不来自红十字会及公众捐款，项目运作资金全部由中红博爱公司投入。而王鼎公司相关负责人的双重身份和所开展的项目存在利益关联，已严重违反了公益组织原则。
; w. N& c) I. t8 A# Q: y9 |7 y　　调查报告还称，中红博爱公司的银行对账单及财务支出明细均显示，该公司从未向郭美美支付任何费用。
　　>>整改措施
( q0 |: _/ ^8 U4 O3 z　　商红会管理混乱决定撤销
　　报告称，2001年商红会成立以来，没有按照《中国红十字会章程》对行业红十字会的要求召开会员代表大会，也没有通过选举组成理事会和常务理事会，仅以商红会会长办公会议的方式聘任商红会副会长、副秘书长等管理人员，没有建立严格的治理结构。
　　报告认为，商红会在合同管理、财务管理、利益规避以及处理红十字事业使命与商业机构行为的关系等方面，没有建立一系列严格的管理制度，内部管理混乱。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表示，经中国商业联合会同意，已决定撤销商业系统红十字会，并将依据法律法规对遗留问题进行相应处理。
　　规范红会与企业合作关系
　　调查报告称，依据《中国红十字会章程》，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对商红会负有指导工作的责任。但在批复中国商业联合会成立商红会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对其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和业务开展方面指导不够，监管不力，在“博爱服务站”项目协议审查中，把关不严。
2 ~& q0 @2 V# X# f. t　　报告同时对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提出了3条建议，建议总会严格规范红十字系统与企业的合作关系，不允许红十字会工作人员通过合作项目谋取经济利益，加强对下级红十字会的业务指导和财务监督等。
　　对此，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承认，总会在对行业红十字会的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和业务开展方面，确实疏于管理，监管不力。
　　邀社会人士监督款物使用
3 V3 A$ W+ A! i0 ~7 g/ s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表示，今后，红十字会的体制机制改革将加快，对地方红会和行业红会的业务指导、工作督查和财务监督也将加强。下一步，总会将建立社会监督委员会，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对红十字会的社会捐赠款物使用、资助项目等进行监督，及时回应社会关切，接受社会监督。
　　同时，将建立全国统一的红十字会系统信息平台以及明确的信息公开工作流程和制度。根据及时准确、方便获取、规范有序的原则，做好公众捐赠款物的信息公开工作。
1 [( `2 n8 t" @* a5 F　　郭美美王鼎关系仍是谜
　　>>公众质疑
, ]6 c% p7 C) v) b8 F* o　　多名网友认为，联合调查组中有红十字会总会的人员，“红十字会既是调查组成员，又是被调查对象，自己调查自己？”同时，报告对郭美美与王鼎或中红博爱的关系等问题没交代清楚。有网友认为，郭美美事件应该让完全独立的第三方来进行调查。
+ k  K  V' c) c$ Q5 C  Z　　还有网友表示，如果郭美美和红十字会没有任何关系，那红十字会为什么不走法律途径，起诉郭美美对红十字会造成的伤害，为什么不追究郭美美的法律责任？红十字会现在遇到的是信任危机，只顾撇清关系并不能使公众对红十字会重拾信任。
+ d  V5 C, u+ u% r' D1 t' Y　　尚德诈捐门 物资已到位
　　>>相关新闻
$ |8 e4 D$ T' N, v  n　　昨天，中华慈善总会发布消息称，2011年无锡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通过中华慈善总会向“中国青少年创意大赛暨知识产权宣传教育活动”捐赠的价值1500万元物品，已于2011年12月之前全部发放到173家中小学校。此前，尚德公司被质疑1500万元为“诈捐”。
　　据介绍，2011年尚德公司通过中华慈善总会向“中国青少年创意大赛暨知识产权宣传教育活动”捐赠价值1500万元1.7兆瓦太阳能光伏组件，但随后曝出消息，在捐赠品没有到位的情况下，中华慈善总会凭捐赠书和收据，就开出了1500万免税发票。此后，中华慈善总会发表声明，承认在监管环节上有不足，并表示将监督捐赠方完成捐赠。
　　中华慈善总会昨日表示，总会已派人抽查了新疆受助学校，证实捐赠物资已到位。
0 j1 q1 F" Q* d3 @& F. L感谢郭美美用不体面的行为终结了一个时代
　由“郭美美事件”引起的针对商业系统红十字会问题的联合调查已形成结论，并将对外公布。调查显示“郭美美(微博)”及其炫耀的财富与红十字会无关，但商红会的管理存在严重问题。中国红十字会已商有关方面同意，决定撤销商红会。同时，开始建立专家委员会、社会监督委员会、公共信息平台，开展对红十字品牌使用的规范制定和现状调研，力求提升社会公信力。（新华网2011年12月31日）
　　
; X, x1 J' v- k1 K; t4 u$ u" |7 K; F　　调查报告显示，商红会中不存在“红十字商会”这一机构，也没有设立“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这一职务。因此，郭美美其人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商红会无关，郭美美炫耀的财富与红十字会、公众捐款和项目资金无关。由监察部、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北京刘安元律师事务所、中国商业联合会、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相关人员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历时长达半年，终于了结了一桩旷世冤案。用一句话总结这份调查报告就是，郭美美与中国红十字会及红商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6 e  ~5 T- \6 F5 O1 O　　我们相信报告的客观中立，相信它的理性与权威。但是，也正因为相信，当这场跌宕起伏引发亿万人关注的“慈善风波”大幕落下的时候，我们没有获得水落古出后的轻松与快意。因为有一些疑问需要解释，譬如，百年红会为何如此轻易地毁于一个与其毫无瓜葛的炫富少女之手？这到底是因为红会的公信力早已千疮百孔，还是郭美美的纤纤玉指真的具有神奇的魔力？然而，我们依然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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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t2 C) x1 ?+ W; E3 n　　这是一个谁都不好意思承认的事实：郭美美已然成为红会发展史上划时代的人物。以此为分水岭，红会从神坛跌落，权威远去，公信飘零，“天价餐”、“天价账篷”等丑闻一再被舆论提及，社会捐款急剧下降，部分地区甚至降至为“零”……但不可否认，公众也由此获得了追问的勇气以及逼近真相的可能。一地鸡毛的景象固然让一些人满面羞红，但或许，这也是红会重建社会互信的必经之路，乃至中国慈善事业凤凰涅槃的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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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6 g- t& N  T8 m$ Z　　所以，依然要感谢郭美美，尽管她的所作所为并不体面，像个无知少女般充满了天真与想象，但她对推动中国慈善发展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将永远被我们铭记。后“美美”时代的红会能否动人？这一切仍将取决于红会本身。对“郭美美”展开独立调查，撤消红商会，开始建立专家委员会、社会监督委员会、公共信息平台，开展对红十字品牌使用的规范制定和现状调研……“郭美美”已成为一个时代符号，有关或者无关，她就在那里，凝聚着亿万人的智慧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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