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过大年：半夜吃水饺 结伴去拜年

李振 国

农历新年永远是中国人最向往的节日。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远在他乡的学子甚至早已扎根城市的“准城里人”，仍然把回老家过年当做一年中极为隆重的事情。燃放鞭炮、磕头拜年、除夕夜吃水饺……这些是农村过年不可或缺的环节。记者就在山东德州禹城过了一个原汁原味的农村年，体会到“年”的特殊味道。    在禹城，不少农民将年夜饭安排在除夕当天中午。1月22日下午5：30，天刚刚黑，村办公室门口就聚满了人，锣鼓声、鞭炮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在禹城有这样的传统，村里每年拿出部分经费购置鞭炮、礼花等，除夕晚上，一些年轻小伙子会自告奋勇敲锣打鼓吸引全村人来办公室门口燃放鞭炮。老人们说，很多年前，农民生活还不富裕，一年到头舍不得买鞭炮，村里就会集体凑钱多买一些，等到除夕之夜一起燃放。虽然现在生活好了，买鞭炮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对于他们来说，全村人聚在一起点点鞭炮、聊聊天已成为习惯。“吃”是过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禹城，从小年起，家家户户便开始蒸馒头、炸年货、煮猪肉，将过年所用食物一一备好。而除夕和春节两天，几乎每顿饭都是水饺。1月22日晚上12：00，村里每家每户都煮好素馅水饺，睡下的小孩子也起床吃一两个，寓意来年素素净净、顺顺利利。1月23日一早，大人孩子都穿上新衣服，欢天喜地去拜年。
7 h- Y$ \0 B& ~/ L' K/ x    在这里，拜年仍然是最传统的磕头。年初一上午，全村辈分较低的人必须到长辈家磕头。1月23日上午8：00，整个村子里热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女人们多成群结队地到同姓氏的长辈家象征性地拜年，很少有人真正下跪磕头。男人们则不同，必须给全村所有长辈三拜九叩。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了农村，成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一年或许只能回农村一次，而拜年成了全村人交流感情的最有效方式。“请家堂、送家堂”是当地农民慰藉先人的独特方式。1月22日清晨7：00，全村13个姓氏的家族成员手持香火分别到祖坟所在之处跪拜，将先辈之灵请回家中，过个团圆年。每家的正屋中都摆上水果、炸货、鱼肉等，供先辈品尝，每餐前也必先盛饭放在“折子”(注：写着先辈名字的本子)前。1月23日下午5：00，各个姓氏的家族成员分别到约定的地方，燃放鞭炮，烧掉纸钱，即是“送家堂”，寓意先辈能平安离去，全年钱财无忧。其实，农村早已不再迷信，“请家堂、送家堂”是农民表达孝道最质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