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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机构称富士康用工环境好于其他企业 调查遭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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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8 02: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方机构调查后认为,富士康内地工厂的用工环境远好于其他企业。
北京时间2月16日凌晨消息,美国非营利机构公平劳工协会(Fair Labor Association,以下简称“FLA”)的一位负责人称,富士康中国内地工厂的工作条件比中国其他地方的服装以及其他行业工厂好得多。这里存在的问题并非压力大或条件恶劣,仅仅是工作的重复和枯燥。
  FLA已经开始对苹果在中国最大的8家供应商的工作条件展开调查。此前,苹果供应商之一的富士康相继曝出工人跳楼自杀、工厂爆炸和“奴隶般”恶劣的工作条件等负面新闻
  FLA总裁奥莱特·冯·希尔登(Auret van Heerden)表示,枯燥无聊和与世隔绝的环境可能导致部分员工精神压抑,最终导致他们走上绝路。
  除富士康外,FLA还将调查广达电脑、和硕、胜华以及其它在监管运营方面“臭名昭著”的苹果产品供应商。
  冯·希尔登在对富士康完成初步调查后表示:“富士康工厂是一流的工厂,其物质条件远远超过常规行业的平均水平。”
  他说:“当我走进富士康工厂的一刹那,我对所看到的一切感到惊讶。与服装加工厂相比,这里太安静了!我们要调查的并不是在服装加工厂常见的工作强度及高温环境……这里的问题更可能是枯燥无聊和与世隔绝的环境等。”
  他特别指出,早在20世纪90年代,FLA就开始处理中国工厂的工人自杀问题了。他表示:“这些工厂招聘了许多年轻人,他们大多都来自偏远农村,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背井离乡。他们从乡村生活状态转向工业生活状态,这是一种剧烈质变。这些年轻的工人往往会感到非常震惊。他们经常需要某种情感支持,却常常无法得到这种支持。很多工厂从一开始就不会意识到工人的这一需求。”
  冯·希尔登同时否认了FLA试图为苹果供应商塑造正面形象。他强调,加入FLA的所有公司必须严格遵守承诺,同时FLA的行为也会受到非政府机构及200多家大学的监管,调查结果不会受到各方利益的左右。
  FLA是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1996年呼吁成立的组织,初衷是为了减少全球血汗工厂的数量。FLA董事会成员包括耐克、阿迪达斯等公司的高管。
  冯·希尔登表示:“苹果原本无需加入FLA,因为FLA的体系非常严格,包括秘密拜访、完整自由调查以及公开发布报告等。”
  他补充指出:“如果苹果想通过一种更快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话,他们有许多选择。但他们最终选择加入FLA,这表明他们真的非常重视这些问题。”
  目前,大约有30位FLA成员正在对富士康设在深圳和成都的两家工厂展开调查。每家工厂有大约10万名工人,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在生产苹果产品。
  在未来3周里,将有约3.5万名工人接受匿名问卷调查,他们将通过iPad回答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将包括:
  ——工人们是如何被招聘进来的?
  ——他们是否领取了工资?
  ——工厂是否向工人提供并签订了招聘合同?工人是否了解合同内容?
  ——工人的住宿伙食条件如何?
  ——如果工人们有任何抱怨,工厂是否做出反应?
  ——工人们的情绪和精神健康如何?
  FLA将在3月上旬发布一份中期报告,而最终报告将明确指出供应商们必须改善的项目,并给出相应的建议

劳工组织将调查富士康深圳成都厂:独立性遭质疑

劳工组织FLA将调查深圳成都工厂情况。这家靠会员企业付费的组织能否给出独立报告令人怀疑
  打理一下个人内务,维护一下厂区环境,等等。
  这是一名深圳富士康中层员工收到的内部邮件中的内容。
  昨天,这名员工告诉《第一财经日报(微博)》记者,集团上级领导已经下达通知,2月13日起将会有苹果公司指派的第三方劳工组织前来调查,涉及生产工艺和生产安全等。
  这家第三方组织即为公平劳工协会(下称“FLA”,Fair Labor Assosiation)。
  当天,《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从FLA获得的声明显示,该机构于13日开始对富士康深圳工厂进行独立调查。
  声明称,鉴于此前有报道披露富士康工厂恶劣的劳工生存环境,FLA决定介入调查。
  深圳富士康科技集团新闻发言人刘坤告诉本报记者,FLA在富士康的调研从周一上午开始,已经进行了三天。
  刘坤称,富士康方面期望外界对富士康有公正客观的认识,同时,也不屑于对此进行隐藏和粉饰。
  根据FLA对本报披露的信息,接下来几周将前往富士康成都厂区。而此前媒体报道的郑州厂区并未列入调查范围。
  忐忑还是坦然?
  吸引外界目光的不只是富士康。
  事实上,已经有一些批评者试图将FLA拉下道德的高地。
  本报记者查阅FLA章程发现,会员公司每年要支付会费和其他适当的费用。
  截至发稿时,该机构执行董事洛佩斯(Jorge Perez-Lopez)尚未回复本报记者邮件以回应有关其独立性的质疑。
  内部邮件
  本周,苹果官网披露,应该公司要求,FLA着手对包括富士康在内的苹果总装供应商展开特殊的志愿性督察。
  FLA声明称,上个月,苹果加入FLA,成为会员公司。像所有FLA的会员公司一样,苹果同意其所有供应链遵守FLA的工作行为守则。
  守则明确,企业支付薪水不得低于地方最低工资标准;原则上,每周工作时间不得多于48小时,加班时间不得多于12小时。
  刘坤对本报记者表示,富士康作为苹果产品最大的生产商,在苹果公司的安排下,配合做这方面的调研。从富士康角度,积极欢迎第三方评估机构对富士康员工进行生产生活的独立评估,也将对富士康未来合理化的建设有所帮助。
  刘坤说,FLA的调研从周一上午开始,已经进行了三天,为了保证评估的独立和客观,富士康的职能部门只能配合调研,但富士康方面并不确切知道哪位员工接受了访谈或调查。
  当被问及富士康方面是否会提前告知员工,在暂时调整工期、控制言论方面有所应对时,刘坤说,第三方评估对富士康来说不是第一次,但和FLA的接触是首次,期望外界对富士康有公正客观的认识,同时,也不屑于对此进行隐藏和粉饰。
  “员工有发言的权利,我们并不避讳员工说富士康存在问题。”刘坤说。
  昨天上午,本报记者在富士康位于深圳龙华的园区门口看到,时值午餐交班时段,大批工人外出就餐。
  上述富士康员工向本报记者表示,他们收到了集团上级领导发送的一封内部邮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工作,主要包括打理一下个人内务,维护一下厂区环境等方面内容。”
  另一名在苹果产品主板生产线上的富士康员工告诉本报记者,她们确实听说有劳工组织前来工厂调查,但在厂区里并没有见到他们。
  今年,深圳富士康的招聘高潮比返工潮来得更早,农历初八,富士康龙华园区就招聘到5000名新员工,其中多为“80后”、“90后”。
  排队应聘的场面堪比苹果门店前的抢购队伍。
  围城困惑
  招工荒之下的深圳富士康招工热显示,工人已经懂得用脚投票。
  刘坤此前表示,2011年,富士康的基本薪资涨到1750元,经过6个月考核期工资可以在2200元以上。
  从2月1日开始,深圳市全日制就业劳动者最低工资标准提高至1500元。
  “高薪”诱惑让一些农民工即使听过“富士康员工跳楼事件”,在应聘时也没有顾忌。
  刘坤曾对本报记者表示,富士康的各个园区都有心理咨询中心,每天他都会收到关爱中心发来的短信。
  其中一条短信如此写道:“10点多,某某到关爱中心,初步判断为抑郁症待查。”
  一名在富士康工作一年多的女孩对本报记者讲述了自己的围城心态。
  “进来也后悔,出去也后悔。”她说,“进来刚开始不熟悉环境,有的线长说话不客气,会把我们女孩子骂哭,工作压力大,也挺累的。出去吧,外面的工资还没有富士康多,而且工作更累。”
  有请进来的,也有请出去的。
  2011年12月,有曾经在富士康成都南区生产六部工作的员工反映富士康“涨薪”出尔反尔。
  他向本报记者出示了一份文件《人资会议中员级员工“6+3”试用及考核模式进行修订为“3+3+3”试用及考核模式会议内容》。
  文件显示,“依2011年8月16日总裁办会议精神,特对员级员工‘6+3’试用及考核模式进行修订为‘3+3+3’试用及考核模式。”
  按照原来实行的“6+3”模式,以深圳工厂员级员工为例,试用期前6个月起薪为1550元,而3+3+3模式则是第一~第三个月,起薪1550元,第四~第六个月1600元~1650元,第七~第九个月1650元~1750元。
  这意味着,新考核模式将提高员工的待遇。
  上述文件显示,规定自2011年10月1日起生效实施,成都工厂于9月1日起先试行。
  该员工表示,这一规定到2011年12月中旬都没有施行。
  他称,自己曾到成都工厂人力资源部理论,但此后被辞退。
  富士康成都生产基地iPad工厂在2010年10月投产,2011年出货量就突破了2000万台。
  有知情人士介绍,为了赶工iPad生产厂房,成都仅用66天时间就建成15万平方米的钢结构厂房,76天时间完成投产,被富士康称为“成都速度”。
  独立质疑
  与富士康一样,FLA也不缺少争议。
  根据FLA官网的描述,该协会是个非营利机构。
  1999年,FLA由一些大学、非营利组织以及耐克公司、丽诗加邦公司(Liz Claiborne)等美国服饰公司建立。
  自创始至今,FLA已经调查了分布在亚洲和拉丁美洲的超过1300家工厂。
  FLA会员包括34家公司、近200所大学。
  在成立之初,在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的支持下,FLA的初衷是为了防止不正当竞争,为那些纷纷到中国、孟加拉国等其他国家寻找低成本供应商的公司设置底线。
  但在早期,由于对会员过于宽容和保护,FLA遭到了众多劳工组织和反血汗工厂倡导者的批评。
  对于此次调查,很多反对者再次提出了对FLA的质疑。
  “FLA确实有一些不错的表现,但我们并不认为那足以令其自称为独立调查机构,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依靠企业的资金运营。”一家由大学支持的工厂监督组织执行总监斯科特·诺瓦(Scott Nova)称。
  FLA章程在企业、零售商和供应商加入FLA的准则条目下称,FLA会员企业每年要支付会费。而会费多少则将根据每个会员公司年收入相关的计算公式,由协会董事会决定。
  同时,FLA在去年2月发布的《公平劳工和责任来源条例》中也写到,会员公司每年要支付会费和其他适当的费用。
  由于该组织只有数十位工作人员,其主要调查工作均采取与其他符合FLA标准的顾问机构合作的形式完成,被称为外部独立监督(Independent External Monitoring)。
  根据章程,FLA已经成立了一家全资子公司FLA外部独立监督公司(FLA Independent External Monitoring LLC,FLA IEM,LLC),用于进行独家外部独立监督。每家会员公司每隔一定的时间都要向FLA IEM,LLC支付费用,用于支付FLA对会员公司工厂进行外部独立调查时产生的费用。
  一家反血汗工厂组织国际行动协调人特蕾莎·成(Teresa Cheng)称,此前的一个案例显示,耐克公司在印度尼西亚的供应商PT Nikomas已经同意支付95万美元,补偿4500位工人在过去两年中总共60万小时加班费,“如果他们(FLA)的调查足够彻底,这么严重的问题应该被揭露。”
  对此洛佩斯称,FLA没有逐一调查每一家公司,耐克公司已经在其供应链上部署了鉴定和纠错体系。
  本报记者发现,在FLA的董事会构成中,有六人来自企业界代表,目前其中一人来自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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