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1小时！北京大兴火灾亲历者讲述起火及逃生过程

李振国

　一场突如其来的深夜大火，目前至少夺走了17人的生命，25人受伤。

) d/ v; d# L2 x. J　　25日，记者采访了多名火灾的亲历者，他们有起火楼租户、服装厂工人、附近居民、消防员、死伤者家属等，从不同视角还原了大火发生时和发生后的场景。
% g' a4 b7 g9 h' G: J3 K: R

' ~! @  B5 ~: Q0 A0 X: ]2 U
8 z( x! [! I* x　　消防员在二楼楼梯间一处被踹开的防护网勘查，获救人员多是从此处逃生。 记者 吴江 摄

1 q& S) ?3 X4 T: C; e2 r$ B) ??　医护人员在发生火灾的居民楼下搬运遇难者遗体。25日凌晨，大兴一栋四层楼房发生火灾。 记者 吴江 摄
% H4 z3 _& S5 t
  H! B6 A: n. `　　前晚（24日晚）11时30分许，白天忙碌的村落放慢节奏，冷清下来。
% F7 j/ b; Y8 X6 |
; F& ~& `3 ~+ ]4 i; h" T　　租户张力（化名）回到住处，他住在27号院的四层。
8 y' t2 F) r% C5 p; U9 N+ {' N
　　这座高四层的楼，底层西侧为一个服装厂，独门独户，外侧为加工车间，内侧为工人宿舍区。东侧楼梯间连接二三四楼，住着几十个租户。
9 j$ m8 `7 y/ q8 a) }4 n
5 E3 l3 \. i$ Z2 e6 W　　张力打开楼门，顺梯而上。

　　透过一楼墙壁上的窗户，他可以看到4米多高的服装车间里，三排缝纫机排列在白炽灯下。牵引缝纫机的金属条横在半空，车间显得有些凌乱。

　　按照惯常的作息时间，服装厂劳累一天的10余名工人已在宿舍睡下。
# W# x& u5 J6 w  Q
　　此时，二楼服装厂厨师王玉茹，也已进入梦乡。

　　该楼对面的一个房间内，30余岁的关万章躺在床上，想要好好睡一觉，以应付第二天的生活。

　　附近棋牌室里，工人刘应波、王辉栋和工友却全无睡意，聚在一桌准备玩两把。

$ l" i$ I( e* \1 e5 C; @& b8 d　　“啪，啪，啪”，寂静被打破。

　凌晨近1时许
- s( S0 t- ?# \; w
　　车间起火卷帘门紧锁

　　不知从何处发出连着的三声响，惊动四周。

　　张力听到声响后，走出屋门察看，闻到一股煳味，判断“应该是火烧的气味”。
7 o% c: z+ z* P2 d
　　“一定是着火了。”他转身进屋叫起妻子，什么都没有拿，跑下楼梯。
! ~# r% q' o( r! B& M: b$ e
　　关万章也被惊醒，“好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人吵架，打起来了砸东西。”他匆匆忙忙裹上一件衣服，走到屋后，看个究竟。
) j4 F$ W# J, I/ q
　　关万章看到，27号院内，一男一女正往楼外走，神情慌张，衣装不整。
; g  ?$ w9 J( l% d
　　“女的劝男的，‘走吧，别多管了’，男的不应，喊道‘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管’？”他辨认出，这一男一女就是张力夫妇。
: Y% G* w$ S# [! m, @5 ^5 u
: o8 _3 d) A. s- ^: P/ e& r　　关万章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着火了！”张力语气很着急，他带着妻子下楼时，服装车间已腾起火苗。
& U$ l/ ]' t- u% A1 p4 p" ~; v
( y! G" N% f5 v8 y) p4 ?　　关万章说，透过服装厂卷帘门上的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缝隙，他也看到一团火苗。
3 f$ s9 L4 ~. m5 i4 N
  S8 ~" p# w3 w8 ~/ G* }　　平时只是混个脸熟，关万章叫不出车间内宿舍里工人的名字。
! F/ r+ X2 e) d5 z  @" i* s
　　情急之下顾不上是谁，他拍打着门，大声喊，“老乡，老乡，快开门”。
" g  k% C+ S% x0 r) `2 l. N
　　车间里无人应答。

　　关万章索性用脚狠踹卷帘门，但卷帘门未能打开。

　　随即，关万章看到，服装厂郭老板从楼上跑了下来，手中拎着一个灭火器。
' b7 F8 Z# t! y5 D
　　“我的老婆孩子还在里面呢。”关万章听到郭老板喊道。

　　张力和郭老板迅速帮着关万章，用力打开卷帘门。
$ @! q4 e! V6 B4 U* c6 l" L
　　凌晨1时10分许

　　灭火器扑救加大火险
- H3 G# |. F3 G! h6 }( m5 r; ~! B
0 y3 q$ ]+ A' F' H, ?9 _5 k& D# p7 y; B5 s　　关万章注意了一下时间，“1点10分”。

　　卷帘门终于被打开，里面是塑钢门，上面的玻璃随即被敲碎。
# Y& M# m8 C0 k8 @/ g
4 D! t' K: m5 s6 Z/ C　　“当时看到的火并不大。”关万章的印象中，一进门停放了一辆三轮车，三轮车的右侧靠墙的地方，着起一股火。火团不大，大概1平方米左右。

. R9 _" Z2 l  l: A; O1 }5 r　　郭老板举起灭火器朝火团喷射。
: @  j7 T6 N0 I! }/ O! m1 F
+ Z6 d5 E; M0 B8 @6 c) _　　“但是他没有对准，喷到了旁边，把地上的布条全给喷了起来。”关万章说。
4 ~3 R1 T- I/ Y. j
　　地上的布条飘起之后，被迅速引燃，烧着的布条散落四处。
: u" [( @8 R- D% ?7 |1 E
- Q, g: ~' h0 c/ r1 b　　车间上方的二楼天井处，横担着一条木板，木板上放着许多布料。
; r9 d# C% F2 {8 w
. S+ y6 }3 x; h( ~. s  ~, D+ H- t) n　　带火的布条落在布料上，“火趁势向上烧了以来，顺着天井一直燎到顶端，一发不可收拾。”
- _3 k0 g( x- w- m* i. p% g
　　关万章看到，27号院通往二三四层的楼梯上，没有人走下来，但传出喊声，“救救我”。

　　顺着声音看去，四楼玻璃窗上趴着几个住户。

2 I- t/ _6 c4 s* ?$ f) `　　很快，呼叫声多了起来。

; [$ u% d( o& u) E3 G' E　　此时，棋牌室玩牌的刘应波也听到声响后，看到27号院已经着了起来。
! A6 r- ]: h$ ~
# d4 ~; x! \7 {" M( T　　几乎在同一时间，刘应波、关万章，以及更多人都拿起电话报警。
1 Y0 @$ q3 z6 w3 M
, ?1 p( `6 [: W' I4 t8 a　　刘应波说，由于周边信号不好，电话很难拨出去。
- ]- y3 |; o0 G6 T. g

    事发时，租户将失火楼二层的窗户玻璃打碎，并拆下防护网逃生。 记者 吴江 王嘉宁 摄

; C! P) u. I" l% s1 ~/ T　　凌晨1时20分许
& a8 P; p9 V* {1 b( p
6 A' r! n  V( A7 C( C　　租户撬铁网跳楼逃生

　　1时13分，119报警台接到火警。

　　刘应波和王辉栋放下手中的牌，和周边居民一同跑向着火地点。
- G; d  w0 A3 j+ [' F( _$ t
　　此时，很多居民都拿出家里的塑料盆接水，赶来泼向火场。

+ @3 _5 D; i! s* {: ^　　“一点作用都没有。”王辉栋说，火越着越大，火苗蹿上四楼楼顶，“仿佛整栋楼都着了”。
3 {+ a% n+ p# }. H
  k- @/ i6 a8 j　　此时，27号院二层熟睡的服装厂厨师王玉茹也醒了。

, }% i; v( G5 M# E6 Z) Z　　50多天前，王玉茹和妻子来到服装厂打工，王玉茹在服装厂做厨师。
  y5 ?, F: _: H8 Z4 E$ n
　　“以为有人吵架，想下去看看，一开门全是烟。”王玉茹说，发现楼下起火后，他急忙叫醒妻子和6岁的儿子乐乐，并在走道里大声呼喊“起火了”。
  s- A0 X4 w$ \6 J2 k- W) |& ~
　　王玉茹拿了块湿毛巾捂住口鼻，带着妻儿，准备往外跑。
- A8 P! H4 l% L
　　通往楼梯的过道已被大火吞没，王玉茹和租户们只能来到二层阳台，使劲摇晃封在阳台外的铁网，同时大声呼救。
& R2 j+ N+ w, R/ B; D; V: M: E
, s  C9 l6 f( J4 V　　铁网被摇掉后，王玉茹等人从阳台翻到隔壁楼内，再顺着楼梯逃到空地处。
1 ~3 S0 e, \+ i9 j- t6 r% W
' K+ l' K7 J: l/ i二楼楼梯间，消防员在一处被逃生人员踹开的防护网前勘查。记者 吴江 王嘉宁 摄

　　“当时身体已经软了，蹲在地上头晕想吐。”王玉茹回忆，逃出来后，他才发现妻儿未能跟上，“真得没劲回去救了”。
. S) j5 _5 X& h" e
2 E: h" u! m. K' ]0 J9 T2 h% {; X/ F$ Z　　事后得知，王玉茹妻儿被他人救出。
: w% T2 E  z5 h+ r* I7 h8 W1 z
. O8 E6 ~" L/ J0 p6 G$ t0 m0 ~& G　　“要死人啦，快来救命。”呼救声同时来自四楼，一个男子大喊救命。
4 v* l2 @  Y' ]: `+ J! e
6 d2 s' f+ N+ s: B2 g$ @　　街上的卢先生看到，起火楼四层后墙为彩钢板结构，大火已经把彩钢板烧毁了。

　　卢先生等人喊着让四楼男子跳下来。
7 q8 h+ Z" ^+ M. o: b2 G
0 q  w5 }# c9 F- s  s　　只见该男子裹了一个被子，冲破被烧毁的彩钢板，从四楼跳下，落到下面的一个平房顶上。

　　彩钢板结构的平房顶被砸坏，跳楼男子胳膊受伤。
+ `7 M$ a, X8 d( k4 j2 `/ k6 n
　　“不要随便跳楼，实在不行，就绑床单。”看到男子获救，街上的居民向仍被困在楼上的租户高喊。
% T/ O( I' n. ~& X" h- H5 u' D
# F& N) X  P9 K" U　　二三四层租户逃生时，被楼外的王辉栋等人看得很清楚。
3 m) m! B: Q9 m4 g
5 Y8 _! f7 R- _0 `2 f7 r　　但27号院一层服装厂内侧宿舍里住着10余名工人，一直不见出来，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晨1时30分许

* C& m1 I; |* S/ L1 g8 Z' _. r　　沙石阻路消防车难进

　　现场救援人员回忆，1时35分许，消防人员到达起火村庄。

# x- d4 `* _% w　　“消防车迟迟进不来。”关万章说，此时火势已不如一开始时好控制。

' K! y0 h8 `# i  t) Y) {3 l　　“消防人员当时解释，接警后就立即出发，但路途需耗费一定时间，加上村内道路狭窄，沿途有沙石等占去道路，多辆消防车无法直接开到现场，救援时间被耽搁。”关万章说。
% D; i4 l0 X; |7 }" |9 k
: w& ]" _# R( i　　事后救援人员证实，由于道路狭窄，消防车无法靠近火场。

　　指挥中心派出一辆小型水车开到火场门口，此时“整栋建筑物已经浓烟滚滚，四处蹿火”。

　　直至昨日下午，南小街西街沿路，部分在建楼房旁堆放着沙石和砖块等材料。
4 b0 `; T6 e% m; |' \
% ~. A* ^8 l* i" {  L% b, _) [9 R　　有工人准备清理占道的沙石，被误认为仍在施工。途经的一名男子呵斥，“救火耽误事，赶紧给我滚”。

/ i' A! ]* n, x5 C　凌晨2时许
3 U, l$ z5 ^& D4 q! _, j4 `: C7 U% ?
　　灭火后抬出10余尸体
' C/ j  ]( R8 H8 l8 Y: x" r
) W$ R7 s+ i) I9 e　　消防员赶到现场迅速行动。

　　“指挥员立即组织两组救援队伍，一支队伍负责出水灭火，一支队伍负责进入屋内营救被困人员。”救援人员说，从服装厂门进入工人宿舍，服装车间与宿舍之间的门仍是紧锁的。

' d4 G$ n$ j6 ?% C% D- S7 |　　消防人员通过破拆将门打开，迅速对着火部位进行扑救。

　　昨日凌晨1时55分，火势被控制。

8 U- V9 }) E. }1 u　　2时许，火灭。
: \6 ?# _7 d9 {2 e4 t; @
3 o) y6 L) _* n* ]. v　　急救人员赶到后，受伤的王玉茹一家等人被送到医院救治。

　　关万章说，始终未能看到一楼车间后的人们出来。

　　再后来，10余具尸体被抬出。
: q. W. \) l$ F) f/ f
　　救援人员说，他们在出租屋内一一搜寻被困者和尸体，搜救工作前后进行了6遍，一再确认了无被困人员。
6 u$ E) P2 M% u6 V  Z
. |5 K8 R4 P- e8 a: A# e! G/ S　　昨日（25日）下午

　　一家属仍不知亲人死活
) F3 n0 z- n2 t% t* N4 f. g
　　30岁的别全民感觉，“头都快炸了”。

　　昨日一早，住在大兴区的他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获知大火的消息。

　　大姐一家三口、二姐一家三口，以及表哥表嫂，都住在起火楼房的4层。

　　他立即赶到现场后，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家人。

　　当时现场很乱，问了很多人，都无人知晓。
/ f$ _6 H0 P/ n) ~
' G' r' \# {. W* U　　赶到右安门医院后，医生给他看了一个名单。
/ B: x% W0 m3 W" V2 l6 \
　　“这个名单上20个名字都是打印的，名字后面是年龄和烧伤面积”，别全民仔细看了一遍名单，只发现了4个亲属，分别是他的大姐夫、二姐、表哥和表嫂。
6 o' [$ p" I! l" H% j. _; R
　　其他四人，依然杳无音讯。

; L5 n7 V+ ~) t" G# l# n　　右安门医院的病人转到积水潭医院后，别全民昨日下午赶到积水潭医院，还是没发现那4名亲属。
6 \. t. ]  z2 D
5 u5 D6 L: y* W9 d* |+ Y# K: r. d　　“是死是活，我们都要有个准备。”别全民挠着头皮说。
! B* J. W6 {' Q; v9 `3 E+ g5 l

2 J& F. e0 O0 s/ ?% e, Y% h一次普通火灾为何死伤惨重？

4 C. c5 X- R5 w' {    过火面积不过300平方米，却酿成17死25伤的惨重后果，昨天凌晨，大兴区旧宫镇南小街3村发生的这场普通火灾，出乎很多人的意外，无论是当地村民、还是市委书记刘淇，都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为此，记者深入现场，对起火楼房及周边村民、救援人员进行探访询问，试图从各方面对原因进行分析。经过探访，记者发现这场火灾后果惨重，在偶然性后隐藏着必然性。

/ D& t/ D& N  F  s% Y1 a# h　　过火面积：300平方米

- }! \' s7 N6 n　　建筑性质：2010年盖的违章建筑，四层，38间房，住有80人左右。楼房一层由重庆老板租用，为渝云服装加工厂。

　　亡：17人，一层11人（含两个女童）

. W6 {" m3 u4 N0 z　　伤：25人受伤

　　楼房身份
, i0 ^$ x8 N0 G/ W& h$ O4 n7 L
    违建楼本月接整改通知

　　描述：建筑面积达700平方米，是2010年盖的违章建筑，无任何消防安全设计。

( Z) ~' V; J, Q/ R' j9 Z　　发生火灾的四层楼房，是一座违法建筑，完全没有消防安全设计。楼房内空间狭窄，没有通风口，也没有消防通道。

　　据救援人员称，起火楼附近高达三四层的建筑林立，从外观上看都是这两年新盖的，供几十人群租。17名死者中，有13人是楼房内一层服装作坊的工人，另外4人是其他租住房屋的外来人员。死者中有11人住在楼房一层。
7 ?& E4 M- z4 J9 N: S; k9 R- B
  ~4 I5 A: Z! R  e　　对此，现场救援人员予以证实，该楼建筑面积达700平方米，是2010年盖的违章建筑。为此，镇、村曾多次发出停建通知书，但房主不但没有停建，反而盖好后又违规出租给外来人员居住。楼房一层，由重庆籍老板租用，作为其生产仿制名牌服装的黑作坊，名为“渝云服装加工厂”。楼房二层，部分租户也在进行服装加工。

# Z( \! e- m2 F( ?: q% b　　本月，消防部门曾对该楼进行过检查，并下发限期15天整改的通知书，但房东仍无动于衷，直至事故发生。
+ h" y* _2 L. D( ^5 i
6 Z3 U+ S/ }9 M被烧毁的天井和楼顶房屋，都是用彩钢板搭建的。 记者 段修建 摄

　　建筑外墙
9 W$ H5 ^, ?; ~! w
    踹开彩钢板现“泡沫塑料”

　　描述：在事发民宅的四层的外墙，多是使用彩钢板加盖。
+ ^1 M" d# A& G! ^, R+ S$ a9 _
　　住在事发民宅四层的伤者陈定科回忆说，他准备开门逃跑时，发现屋门已无法打开。“我使劲踹墙，几脚便踹开个大洞，墙壁是彩钢板结构，里面都是泡沫塑料”，根本无法阻燃，而且还加速燃烧。陈定科说，彩钢板外面还有一层单薄的泥灰腻子，此前一直都没看出来。

　　南小街一带的平房，大多已加盖。
/ I, o3 j) ~5 G
( x/ u8 K2 Q5 W7 A2 x1 G　　一名当地村民的3层房子刚刚加盖完工。

  \+ i2 s/ T$ m" Y& Y　　她说，南小街一带的平房加盖楼层的情况十分普遍，而且大部分房东都使用建筑成本低的彩钢板结构，而且彩钢板多为不阻燃的。架起彩钢板后，在外面抹上泥灰，使得外表看起来好像也是砖结构。
5 `: Q+ o+ C6 a' w$ V
9 i; Z* m: \2 x+ Y3 o, q　　一名在南小街做彩钢板房结构的商户称，彩钢板分为防火和不防火两种。其中防火彩钢板是在两层钢板间，填充防火隔热效果较好的岩棉，或者是聚氨酯材料。“这样的彩钢板大约在每平米700元，成本较高，而便宜的只有每平米四五百元左右。”

　　这名商户所说的“便宜的”彩钢板，其实就是钢板夹层填充的是聚苯乙烯材料，即泡沫板。很多生产厂家从成本考虑，一般都采用聚苯乙烯作为夹层填充材料。
3 O$ c- e4 ]& e2 g" ^
　　“这个燃起来非常快。”商户称，很多房东为了省钱，还是采用安全系数较低的彩钢板。他说，南小街一带加盖的彩钢板房，基本都是用易燃的泡沫彩钢板。
& `" h5 l# D  U: G2 ?* H& F: t
1 N) i. y( O% p7 T7 R　　【分析】
6 {- E' O6 j& W
& ^2 Z" `8 s% ^6 Z　　消防人士说，聚苯乙烯泡沫塑料属于可燃材料，一旦引燃会迅速燃烧，并产生大量有毒浓烟。他举例说，一栋面积大约200平方米、两层的10间彩钢板房子，半小时就能烧成一堆废墟。且钢板虽然是不燃材料，但耐热不好，一般燃烧15分钟，就会倾斜倒塌，容易引燃附近建筑，造成更大损失，这在已经发生的事故中屡见不鲜。

　　同时，他说，由于彩钢板燃烧属于“烟囱火灾”，即内部燃烧，消防员灭火时只能通过把水打到外部钢板上降温，不能直接扑救起火点，大大影响了灭火速度。
9 G% f7 V5 Y0 t7 W" G) K